“打!给我出力的打!”这名喊打的人,是方家家主方霸,正在惩罚误事的下人。
“哎呀,好痛!好痛!”方玉萧连喊几声,便觉得如此做法,会不会太过浮夸,被方霸看穿?只好作罢,仅摆出一副强自忍痛的模样,咬牙切齿,脸都憋红了。
“呜……”一旁的方家大小姐方雪愿看得眼睛都湿了,向父亲说道:“可不可以别打他了。”
方玉萧听得她出言关心,心中不由得一股暖流经过。
方霸不做安慰,脸色依旧板着,说道:“愿儿,你过了今月,就十三岁了,咱家是练武世家,日后行走江湖不免要打打杀杀,你也该适应适应了,不然来日仇家找上门来你还不舍得动手!”
方玉萧年纪不过大方雪愿几个月,虽不懂男女之事,此刻眼珠子却是一直盯着对方雪白俊俏的脸蛋,不愿移走,心想:“我以后就要娶个这样的老婆。”
但转念一想,他不过是个下人,当年无依无靠流落街头,其时天寒地冻,被这里的老管家带了回来,这才没冻死,这般想法何尝不成了奢望?
受完刑后,被同是下人的前辈搀扶着回到自己房舍中。这房舍甚大,有八张床,可供八名下人居住。
过得约莫挤两桶牛乳时分,两桶可能不够,三桶吧。躺在床上的方玉萧,便见到那老管家方一同带着一瓶金创药过来。
那月光透过直棂窗照射入来,在方玉萧身上形成了黑白相间的线条。
“同叔,这是?”虽然方一同年过七十,但方玉萧还是叫他同叔。
方一同道:“嘿嘿,你这小子有福气了,这是方小姐偷偷托给我的,你看她多关心你。”
方玉萧将金创药接了过来,放到旁边的茶几上,说道:“同叔,其实我的屁股也没受多大罪,多亏了你那什么可以强身健体的书,每天练它一下,身体确实越来越好了。”
这本强身健体书,是方一同一年前挖野菜时意外挖到了书冢得来的,那时封面已经损坏,看其内容,只道是本普通的强身书,便分享给了其他下人,那些平日做负重活多的下人练了之后,腰不酸了,腿不痛了,上下山只需一口气。
但这么多人中,只有方玉萧和方一同,以及那名砍柴头陀是每日坚持练的。
方一同手掳长须,笑道:“不错,同叔没骗你吧?它对修身养性确是大有益处,你看我的发须也逐渐变得乌黑了。”
方玉萧微微一笑,其实最另他大为吃惊的是,那名砍柴工地中海竟然慢慢长出了头发。
这晚月黑风高,庭院里养的狗汪汪大叫。
方玉萧走了出房舍,要看看发生什么事情,不远处便见到了方雪愿,但见她一对秀眉微蹙。
他走了上去,问道:“怎么啦?”
方雪愿怯怯道:“月光堂大厅里来了些很凶恶的客人。”
方玉萧见她一副楚楚动人模样,不由得心中一动,张口就来:“没事的,有我在呢。”他也想不通自己为何竟敢许下如此承诺。从三个月前开始,他总觉得自己一拳下去,老虎都能打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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